專家領域的失敗

這篇 Foreign Affairs 的專文我想到:網路空間有很多面向,也有時間的維度,所以在對待網路空間時就發生了許多極為有趣的「世代差異」。

  • Z. 1980 以前使用網路的人
  • A. 1980~1990 使用網路的人
  • B. 1990~2000 使用網路的人
  • C. 2001~2010 使用網路的人
  • D. 2011~ 使用網路的人

A. 可稱為專家,那個年頭上網可是特權

B. 可稱為早期使用者,那個年頭上網可不容易

C. 可稱為網路空間的使用主力

D. 可稱為未來網路空間的成長族群

Z. 不能說,在亞洲更不能說

這時間序在每個國家不太一樣:美國、日本等有比較明顯序列,台灣也有 A~D 的時間分野,但在奈及利亞,印尼等則是 A 幾乎可以忽略,B~D 全部往前進一位,也就是 D 還未到來,這在印度也是很明顯的狀態。

但網路空間的權力運作畢竟是「有人在管的」,這個管的勢力(管字今天似乎很紅?)誰說得上話,誰知道這個空間的運作邏輯(資本面、政治面、文化面、技術面)如何,以台灣而言,A 的人可能知道 B,不知道 C, D 的原因純粹是世代的問題。但我這邊說的世代不一定是「年齡」,很多人是2011年後因為手機和連網普及,上網第一站就是手機。這些人的年齡分佈很廣,用年齡來分不是一個好方法,這些人都屬於 D,年齡可能跟 A 都是屆齡退休的六十歲族群,但對於網路空間的認識,在網路空間如何「生活」,習慣完全不同。

這時候就有趣了,比如說類似美國現在發生的狀態,傳統高度集中的專家領域(如本文作者的禁武擴散和外交),誰都能講上一句話,尤其是在外交領域。多半的一般美國人不怎麼需要關心外交,但在外交能說上話甚至可以影響專家信用 (credibility) 的狀況,卻是因為新總統的行事風格而被強力的在網路上放大。這個「放大」讓很多本來的專家頭痛不已,似乎一時之間「專業」的價值越來越低。這個很多人身同感受現象在現在外交圈子是很明顯的。

有些國家的外交體系「轉骨」得快,例如荷蘭、愛沙尼亞,當然我們比較熟悉的台灣,暫時認清現實,我想會比較務實。

回到網路空間(如果是一個專業領域),對於網路空間的背後權力結構,無論是政府、資本、文化和國際組織面等,A~D 的世代在台灣從來就沒有好好認識對方。屬於 A 的人屈指可數, B 的人在你我身旁非常之多,C 的人都是你我的同事,D 則是更年輕的同事,或是下一代。不過攸關台灣發展的網路政策面,該聽誰的才對?

我的感覺是,屬於 D 的世代任命了屬於 C, D 的世代來負責應付從 Z 到 A~D 所產生的各種機遇和挑戰,而 A 的世代則是一直搞不懂 C 和 D 到底在做什麼。屬於 A 的世代和文內作者在1980年開始在國務院外交體系任事者同屬一輩。B 世代則是社會的中堅幹部,但知道網路空間權力運作遊戲(政治、資本、文化、技術)等大概幾雙手可以算得出來,要快速地應付網路空間發生的「大事」,現在已經緩不濟急。C 的人則是對於網路空間權力運作屬於完全真空的一代,講話應該是最大聲的。D 還「太嫩」,在網路政策上比較屬於消費者。

所以現在的課題是:專家重要,還是專家是什麼意思?尤其在網路年代,上面所提的 Z, A 甚至也不是影響目前網路空間運作的主流,可是這兩個世代卻是打造網路的「先行者」。但先行歸先行,一直先行應該是不存在的現象,也會受到無情的「挑戰」。

我們除了在美國看到這個「挑戰」在困擾著整個專家領域,那麼在台灣會是什麼光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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